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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路将惠及底层人民

文/ 孙小迎

中国式“走向世界”,绝对不同于过去以军队先行进入保护资本的西方殖民。然而尽管中国式和平没有战争,但并非没有牺牲,没有代价

 

        2013年10月,习近平主席访问印尼时提出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之后又做了一些补充。毋庸讳言,因为各种各样的心态和原因,新海上丝绸之路的提出受到了“中国威胁论”的挑衅。但从个人角度观察,共建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将惠及底层人民,包括中国人民和丝路带的各国人民。这将不仅从中国理念上体现出来,也存在于各国的民意基础与中国企业的实践中。

 

       中国和平外交的历史文化基础

       《礼记·礼运·大同篇》“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当然,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丛林法则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弱肉强食)价值体系,但它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

       2012年11月15日,习近平就职演说非常细节地提到:“期盼着孩子们能成长得更好,工作得更好,生活得更好。”时隔两年的北京APEC工商领导人峰会上,习近平重提:“让孩子们成长得更好,工作得更好,生活得更好。”在2015年新年贺词中,他再次呼唤和平,并“真诚希望,世界各国人民共同努力,让所有的人民免于饥寒的煎熬,让所有的家庭免于战火的威胁,让所有的孩子都能在和平的阳光下茁壮成长。”其实,“让孩子们⋯⋯更好”是世界上迄今为止最难实现的目标,因为它必须没有战争,没有掠夺,没有犯罪,它是中国梦,也是中国为之努力的亚太梦。

       习近平在最近的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强调:“中国梦是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梦,我们追求的是中国人民的福祉,也是各国人民共同的福祉。”何为各国人民的共同福祉?除上述目标,来看看他经常引用一句非常有政治哲学的话:“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礼记·中庸》)他一再强调:“中华民族历来讲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中华民族的血液中没有侵略他人、称霸世界的基因,中国人民不接受‘国强必霸’的逻辑。”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会牺牲和违背国家核心利益的民意基础。

       APEC期间习奥会,习近平说:“我们对主权看得更重些,原因就在于中国历史上曾多次遭受外敌入侵。中国人民对国家主权和安全面临的外部威胁往往最为敏感。这是中国长期面临历史忧患所造成的。”他还说:“我们在追求民意方面,不仅不比西方国家少,甚至还要更多。”这不是民粹,这是广大中国农民和渔民原有的基本生存空间-生存权。奥巴马动情地概括这次会见:“今晚,我这辈子最全面、深入了解到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和执政理念以及您的思想。”在APEC期间,就连日本首相安倍都感受到了“习近平肩负13亿人的责任感。”他们显然听懂了习近平从古至今、从中国的繁体字时代到简体字时代、从照顾国际社会的情绪到顾及国内大众的民意所诠释的中国梦和外交理念。但这并不等于丛林法则世界相信中国理念。3天后,奥巴马在布里斯班昆士兰大学演讲时不点名地变了脸,“重申美国将战略重心转移到该地区(亚太)的决心,包括军事、外交和经济资产”,还提出“大国欺负小国”说。

       各国民意与中国企业实践

       每年在广西南宁召开的“中国-东盟智库对话会”上,不少国家的学者都会谈到,中国对东盟国家投资要顾及边远地区人民的利益,包括水、电、路以及教育、医疗等等。包括台湾学者也对我们提出了类似要求。

       据我们调查,中国对外投资绝大多数都是风险极大的路、桥、港,上世纪90年代,新加坡苏州工业园区的管理层人员曾对笔者说,考虑到资本回报风险,他们是绝对不会做路、桥、港这类投资的。然而,中国却不畏风险,为许多国家投资建设路、桥、港,甚至还有尼加拉瓜运河,以方便这些国家的货物流通和人民出行。但涉及各方的利益收获和利益冲突的所谓“金桥银路”,往往容易成为腐败高发项目。为此,各国政府有责任协助中国投资减少和杜绝利益集团的获取超级利益,惠及底层人民。

       除路、桥、港的风险投资,据我们调查,中国的对外投资,也大多集中在其他国家不愿意投资的环保难度大、各种投资条件差、有争议和有争端地区。伊拉克重建是最典型的例子,中国对中南半岛的投资也不例外。这些被投资国知道中国人能吃苦,不讲究。

       我们也欣喜地看到,随着中国企业海外投资逐渐成熟,一些企业会向相关研究单位了解当地情况,尊重民俗,帮助当地人民建立新生活。譬如在小乘佛教国家不吃野生动物;譬如帮助柬埔寨农民掌握蔬菜种植技术等等,而受到当地人民的欢迎。譬如2014年5月,缅甸南部德林达依省劳龙镇的约1370名村民,联名向总统、能源部长等政府高官递交请愿函,希望政府支持当地一个有中国企业参与的年加工能力为500万吨的原油炼油厂项目的建设。

       随着各种经济体自由地走向世界,不讳言个别中国人破坏当地环境和秩序的现象。譬如赌博、毒品,这也是中国政府严厉打击的对象。还有类似广西上林人到加纳淘金的现象。若干年前,笔者在做“跨境拐卖妇女儿童”调查时,数次到过上林多个村屯,甚至到了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上林是广西自然条件较为优越的地方,它的大米供应整个大南宁,还有甘蔗、桑蚕等经济作物。但由于人口的增加和土地资源稀缺,这里的农民为了全家老小的幸福生活,还要千里万里到遥远的非洲淘金,据了解,欧美国家也在这里开金矿。为此,除了要求他们遵纪守法,是否也应对他们的勤劳给予一些理解?!

 

       真正惠及丝底层人民尚须努力

       当中国的资本和劳动者到海外创造财富的时候,明白多元文化系统的不同追求吗?诚然,谁跟钱都没有仇,但很多国家和民族第一位的价值取向不一定是钱。如果没有认识、理解、尊重和有效运用这“钱”的关系,尤其是忽略外部势力对这些曾经殖民地国家的干预,甚至是内外勾结,中国资本和劳动力投入就很有可能打水漂。看看在缅甸的情况:

       如前所述1000多名缅甸村民的请愿函,据《环球时报》报道:召集签名的村民说“目前有反对项目的人,但也有支持项目的人,我们要提交请愿函让总统和相关人士了解这一情况,为此安排收集支持者的签名并将签名书和请愿函一起提交”;“我们完全可以举行比反对游行人数更多的支持项目的游行,但因为担心不愿看到的情况发生,因此采取了和平提交请愿函的方式”。

       在缅甸投资的莱比塘铜矿项目就没有这么幸运,根据莱比塘计划落实委员会今年初的新闻公报阐述,莱比塘计划落实的每一个环节和过程,包括土地赔偿、补充赔偿、生计补贴、环保、居民就业、健康、教育、社会福利、电力供应、饮水卫生、社区发展尊重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等等,都作了详细阐述和规划,得到了澳大利亚铜业权威组织的认证。尽管投资方做得很好,但流血的骚乱还是不止一次地发生了。缅甸合作方认为,骚乱是外部势力煽动造成的。

       到底是不是外部势力煽动所致?退一步说,真的有煽动,那么,煽动为什么能够成功?这是需要认真研究的。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以及更大手笔的一带一路的合作伙伴,大多第三世界的小国和穷国,我们需要对他们有更多的认识和更多的呵护。譬如缅甸政府抓捕中国伐木者应该不仅针对中国,因为英殖民时期,缅甸人民也曾多次大规模反对殖民者大肆砍伐柚木。而且,真正惠及当地底层人民,是需要中国和各国智库的研究能力和感悟能力。

       “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的中国式走向世界,绝对不同于当年军队先行进入保护资本的西方殖民。然而尽管中国式和平没有战争,但并非没有牺牲,没有代价。这些代价是中国工程技术人员、底层劳动者,包括派出自愿者聪明才智、汗水,甚至鲜血和生命。祖国须理解和牢记他们(包括上林淘金者)为实现世界和平与富裕做出的贡献!

(作者:广西社会科学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