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孩子在非洲上学——幼儿园和学前班篇

经常会有刚来非洲的朋友询问学校的情况，毕竟是中国家长，教育为重，子女的教育问题是一大痛点，我刚到非洲时也怀着同样的顾虑。1999年抱着小C闯非洲的我，一年之后就面临着给孩子找幼儿园的局面。

学前班教室内部，后面的红色挡板隔出来Wendy‘s house

哈博罗内的幼儿园

最先找到的是一家当地的幼儿园，幼儿园坐落在市中心的一个院子里，树荫环抱，在博茨瓦纳，能有这样一个绿意盎然的院子也算不易。现在回想起来那个院子大约有半英亩大小，约合2000平米。院子中有一座独立的平房，几个房间各有用途，最大的一间用作活动室，孩子们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里活动和上课，几个小房间是供休息的卧室，地上铺着自由拼接的小泡沫地垫，靠墙立着几张床垫。

因为是外国小孩儿，他们对小C格外关照，也允许我在开始几天时全天陪同，于是我有幸见识了当地幼儿园的日常作息。这家幼儿园有二十几个孩子，年龄相差不大，没有特别大和特别小的孩子。上午老师带领孩子们唱歌识字做游戏，中午吃各自带去的食物，饭后老师们在房间里铺上床垫，孩子们取出自己存放在学校的小毯子，寻找自己喜爱的角落躺下睡午觉，下午去室外活动。年龄小的孩子两点就被家长接走了，大孩子们要到三点才放学。

早上刚到幼儿园时是孩子们最活跃的时候，由一个老师带领着孩子们唱歌，唱的大多是童谣，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falling down，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My fair lady.”

当然也有像字母歌这种知识性强的歌曲。小C的英语启蒙就是在这里进行的，回家后，她嘴里总是哼哼唧唧唱个不停，我细听了一下，吐字大多不清，大部分是在模仿发音，没关系，这就是英语母语教育，从模仿开始，而非从语法开始，从听说开始，而非从读写开始。我就在一旁看她慢慢地成长。

让她独自上幼儿园后没几天，老师就跟我说，小C会说当地语，茨瓦纳语。

“不可能，我们都不会说茨瓦纳语。”

“她一直拉着我的手跟我说，我要找妈妈。”我一听便了然了，她是跟小朋友学的，没想到孩子的学习能力这么强。

幼儿园不提供午餐，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午餐盒，为了方便孩子独自安全用餐，带的往往都是三明治、汉堡、面包、蛋糕、果汁等简易速食。为了安全考虑，老师教育孩子们，不要分享食物，因为博茨瓦纳艾滋病发病率极高。

老师们对孩子很好，但生活习惯差异不小，博茨瓦纳昼夜温差大，早上天气挺冷的，便给孩子穿上了小棉袄，担心中午气温太高，我特意把棉袄扣子敞开着，这样孩子可以自己脱下来，但当我下午去接孩子时，小棉袄的扣子从上到下系得严严的，一个不落，孩子小脸通红，一脑门子的汗。

去幼儿园一个月，孩子开始不停的感冒，上一周，在家歇一周，经过分析，觉得这家幼儿园孩子太多，通风不好的话，一个孩子病就传染给大家。于是又给小C换了一个幼儿园。这家

幼儿园位于哈博罗内板球场的一角，用几个活动板房当教室，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分教室上课，校长室则设在一个房车上，给我留下颇深的印象，很像《窗边的小豆豆》里用公共汽车当教室的情节。

Thornhill学校运动会时学生和老师的合影

Thornhill校园一角

幼儿园的管理人员是白人妯娌俩，这里的孩子更多些，因为在板球场边上，所以活动空间也更大，幼儿园有时还会借用板球场的场地开运动会。

孩子在这里增加了不少阅读时间，毕竟小C刚开始学英文，经常有听不懂的时候，于是老师给大家读书的时候，老师的腿就成了小C的专座，她经常坐在老师的腿上看着书上的图画听老师讲故事，这样能帮助她理解。有时坐得厌烦了，她就蹓跶到教室后面一边玩玩具一边听故事。老师采取开放的态度，只要不影响其他孩子，一概不加干扰。

中午依然要带午餐盒，下午依然是户外活动时间，小C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沙坑里。放学时孩子们都在室外玩耍，他们认识每个孩子的家长，每来一个家长，孩子们便大声喊出孩子的名字，所有人便一起齐声附和：

“Jassica is going”；“Mike is going”；“Cindy is going”；玩耍中的孩子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向家长跑来。这喊声动听得像一支歌曲。

这家幼儿园举办过很多活动，印象最深的是Cake Sell。家长们带蛋糕来，老师把各种蛋糕切分成小块，搭配装盘。接孩子时家长们再花钱买走一盘盘的蛋糕，幼儿园用这种方式筹款买电脑。因为筹款目的明确，家长们都很乐意配合，孩子们则更高兴了，能吃到各家的蛋糕。每次Cake Sell之后，校长会给家长们写一封信，报告筹款情况，以及距离购买一台电脑还差多少钱。这样搞了几次Cake Sell，幼儿园终于添置了一台电脑，这台电脑不但成为了老师们的骄傲，也是孩子们的新宠。

在幼儿园过生日也非常流行，家长买好生日蛋糕送去幼儿园，如果愿意家长也可以一起参加，孩子带上生日帽，小朋友们给他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然后就是最受欢迎的环节，排队等着领蛋糕了。

时逢圣诞节，老师会装扮成圣诞老人，这里装扮一词非常贴切，因为老师都是女的，的确要装成圣诞老人。家长提前买好圣诞礼物，写上孩子的名字，偷偷交给老师。圣诞节那天，孩子们表演完节目后，装扮成圣诞老人的Mrs B按照包装上的名字，挨个发放圣诞礼物，孩子们按耐着兴奋的心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圣诞老人。南半球的博茨瓦纳，圣诞节期间是夏天，穿着厚厚的衣服，戴着假胡子，Mrs B并不轻松。

有人曾经好奇地询问过，孩子长到多大会发现圣诞老人是个美丽的谎言，对有的孩子来说，很早。

圣诞老人发完礼物，校长提议小朋友们一起感谢一下圣诞老人。在一片“Thank you Santa（谢谢圣诞老人）”的此起彼伏的喊声中，清晰地传来一句“Thank you Mrs B”。家长们都笑了。

放学时孩子们玩耍的playground

Thornhill校园一角

并入小学的学前班——Reception

幼儿园毕业后，并不直接进入小学一年级，而是进入小学里的Reception，相当于学前班。当然不少学校也有幼儿园，这点和国内的情况不一样，如果选择了一家好学校的幼儿园，升入小学会容易很多。在哈博罗内，Westwood，Thornhill，Broadhurst等，是有名的几所国际学校，当然还有一些当地学校。上小学之前，家长需要提前去学校预约排队，僧多粥少，去晚了真的可能耽误孩子上学。Westwood International School听说是最好的，但是根本排不上队，如果从幼儿园就进入这所学校可能容易不少。因为离家近，最终我们选择了Thornhill。

学前班也算是小学里的一个年级，孩子们完全按照小学生的要求，穿校服上学，按课程表上课。印象中每个班里的孩子有十几个，配有两个老师，一个是班主任，一个是助教。班级的名称就是班主任的名字，比如Mrs.Izzett’s class，叫起来有些拗口，但也有好处，孩子们能深深地记住老师的名字，多年不忘。

学前班位于校园里单独的一片区域，教室门口有一个大沙坑，供孩子们课间玩耍。每个教室的门外都钉着一串挂钩，用来挂孩子们的书包，挂钩上贴着一张纸，写着孩子们的名字并且画着一只小动物。开学没几天小C就指给我看她的名字和代表动物，一只小蜜蜂，其他孩子的动物有乌龟、瓢虫、小狗、小马、小象等。

教室里没有固定桌椅，只有可移动的小方桌，一个小桌能坐四个孩子，活动时就把方桌搬开。教室的墙上贴满识字图片。在教室的一角用红色的挡板围出了一个半封闭的小屋，里面有小桌子小椅子小电话和一应俱全的小家居用品。孩子拉着我参观过一次，一样一样地给我演示，我就像进了小人国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在小凳子上，生怕碰坏了小人国里的东西。小C说：“这是Wendy’s house。”

“谁是Wendy。”

“没有谁是Wendy。”

我明白了，这是班里的小朋友过家家的地方，Wendy只是一个象征符号，虚拟了一个小朋友的名字。

从教室内外的各种设施和布置来看，学前班更像幼儿园而非学校。每天放学的时候，孩子们都在play ground操场疯跑疯玩。学前班的孩子们和低年级的孩子分在一个操场，学校从安全考虑，还把放学的时间错开，年龄越小的孩子放学时间越早。

这会儿接孩子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孩子多，地方大，又没有小朋友who is going的“歌曲”。家长们在操场的围栏外面，先手搭凉棚，再扯开嗓子嚷嚷，熊孩子们在操场内一味置若罔闻地疯跑疯玩。片刻后操场内的助教老师就会出动，帮家长把小朋友抓来。放学时光太快乐了，小C就曾经跟我商量，“妈妈，以后你能晚点来接我吗？我还没玩够呢。”

虽然是学前班，但课业显然比幼儿园重，老师开始布置作业了。每天小C都会从学校带回一本薄薄的彩色图书，最开始时书里没有一个字。小C被要求讲出书里的故事，看图说话的意思。很快带回家的书里开始出现英文单词，先是一页上有一两个单词，之后书里会出现几个词构成的简单句，再后来句子越来越长，又从一句变成了几句。图越来越少，字越来越多，明显看到了孩子的进步。

除了老师规定的每日一本读物，孩子们还可以一周从图书馆借两本书，逛图书馆也成了小C喜欢的活动。在里面兜兜转转翻翻捡捡，挑中两本书，非常爱惜地带回家，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清楚地记得另一种类型的作业，孩子回家后把学校里学的儿歌或故事复述下来，家长要做的就是原封不动地记录在作业本上，这样老师就能知道孩子对课堂内容掌握的情况了。和读书一样，她复述的内容越来越长，越来越复杂。

因为小C的母语不是英语，学校安排英语非母语的孩子上语言课，有老师一对一地教英语，有时也会辅导孩子做作业。几管齐下，从学前班毕业时，小C的英文水平已经和同龄人一样了。

学校在书本教育之外，每天都有一节体育课，另外每周会游一次泳。小C很小时我就抱她下过水，我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兴奋和喜爱，那时她不会说话，拼命地踢我，嫌我抱她碍事。

初到博茨瓦纳，我们经常带她去游泳，她已经敢独自扒着游泳池边绕池一周。自封为游泳池里的“鹰爪小壁虎”，颇有壁虎游墙的意味。有了“鹰爪小壁虎”的经验，她在学校的游泳课上如鱼得水。再跟我游泳时就演示学来的新招数。

“妈妈看我，Head，Shoulder，Knees and toes。”（头、肩、膝盖和脚趾）说到哪手就要摸到哪，说到toes时，头已经在水下了。我知道这是老师在用游戏的方式训练他们水中憋气。

Thornhill还有很多活动，比如学生作品展览，不是作业展览，是孩子们自己做的手工作品、趣味运动会、圣诞节活动，等等。

虽然学前班只有一年，但却让人难忘。

该上小学了，我们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回国，让小C接受中文基础教育。再来非洲已经是八年后了，那时的小C已经读完了初二，中文不但过关，而且有很强的中文写作能力。

爱德曼中文学校的孩子们在学校体育馆里玩耍

爱德曼中文学校的老师在给孩子们上课

爱德曼中文学校的午餐

内罗毕的华人学校

来肯尼亚之后，我发现跟哈博罗内相比，内罗毕的幼儿园规模大了不少，毕竟内罗毕有大约350万人，而哈博罗内只有26.7万人口（2023年数据）。

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一些国际学校自带幼儿园，比如Braeburn和ISK，可以从幼儿园直升小学。这些幼儿园自然有不错的口碑。此外，内罗毕出现了一家中文学校，爱德曼中文学校，它面向的是学龄前儿童。

这所学校全是新的，新砖新瓦，新教室，连负责人都是新的，童童老师。

新校园是原来的杨迟校长带领大家一起设计的，2020年动工，花了两年时间建成。新校园建成了，杨校长也离开了学校。

爱德曼设施齐全，师资雄厚，更重要的是，老师们热爱孩子，热爱教育。一走进爱德曼，我眼前一亮，感慨它的格局。和我所知的当年板球场一角的幼儿园相比，爱德曼可以称得上具有现代风格了。

它有体育馆、加温游泳池、操场、轮滑教室、海洋球教室、厨房，还有班级教室。现在学校有47个全日学生，大多以华人孩子为主，也有当地孩子和混血孩子入学。2到3岁的孩子，最多15个人一班，配4个老师，3到6岁的孩子，最多18个人一班，配3个老师。在师资方面，学校有9个老师，6个助教，再加上保安、司机、厨师、园丁、保洁，中方肯方一共有27个员工。

爱德曼中文学校的收费是按照年龄划分的，一个学期从130,000先令到250,000先令不等，约合1000美元到1900美元，一年三个学期。另外还有饭费、校车费、入学报名费和押金。入学报名费在非洲很常见，孩子进入一所新学校，都需要缴纳报名费。

隔三差五我就能看到童童老师在朋友圈里发布学校的活动信息。六一欢乐颂、踏青、睡衣派对、亲子运动会、快乐中文假期训练营，等等。

在它的网站上可以看到爱德曼中文学校的一周餐点菜单、课程表和学期日历，我又眼前一亮，这样的学期日历我曾在小C上中学时见到过，没想到爱德曼已经把内功做到如此细致的地步了。

爱德曼的教室设有两个门出入，我想这种设计能很好地避免老师们搬运食物或者其他大件物品时，冲撞到孩子们。进教室要脱鞋，一个出入口边上放着鞋架，另一个出入口有矮矮的大洗手台，考虑到更小的孩子还是够不到洗手池，于是在洗手台前放着垫脚凳。洗手台边上的卫生间里，同样也摆着脚凳。洗手台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条条白色的擦手巾，在每个挂钩的上方，我看到了熟悉的名牌，上面写着小朋友们的名字。

那天我和童童老师走进中班教室时，正是午饭时间，在老师的带领下小朋友们正在做饭前的准备活动——背古诗。只见孩子们个个竖起耳朵等着录音里的音乐前奏，然后恍然大悟：“《江畔独步寻花》杜甫。”

孩子们跟着录音一起吟诵起来，并且搭配着手的动作：“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唱歌一般动听。

爱德曼学校的名称中有“中文学校”几个字，但实际上它是一所双语学校，在接受当地媒体采访时，童童老师表示过，希望更多的当地孩子前来就读，学校的宗旨就是：“培养有爱心有思想有创造力的双语世界公民”。

● 2024 / 2025年（全学年）肯尼亚内罗毕部分幼儿园及学前班收费参考
1.在做这个统计时发现，各个学校对于每个年级的名称都会小有区别，有的学校会标出各年级孩子的年龄段，有的则不会。

2.每个学校除了学费以外还会加收注册费、资本税、保险费、押金、午餐、校车费不等，有的学校可以住宿，会有住宿费，统计中以学费为主要分类标准。

3.做这个统计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大部分的基督教学校很难在网站上搜到收费标准，因此不少很好的基督教学校没有涵盖在此概略中，另，这个概略里有一家天主教学校，一家穆斯林学校。

4.最近肯尼亚先令和美元汇率变动较大，以1美元：130先令计算。

非常高 ($30,200～$18,500)
1. INTERNATIONAL SCHOOL OF KENYA（ISK）美制学校：Pre-Kindergarten $18,500；Kindergarten $30,200

高 ($10,140～$5,100）
2. BROOKHOUSE SCHOOL 英制学校：Pre school stage 2 $7,154；Stage 3 $7,385；Reception $7,962

3. HILLCREST INTERNATIONAL SCHOOL英制学校：Nursery $6,677；FS1 $7,219；FS2(Reception) $8,149

4. BRAEBURN SCHOOL英制学校：Nursery $6,834；FS1 $7,600；FS2(Reception) $7,600

5. PEPONI KINDERGARTEN英制学校：Playgroup & Foundation $6,545；Reception $8,405

6. ST. ANDREW’S SCHOOL TURI英制学校：Nursery $5,100；Reception $10,140

7. INTERNAIONAL FRENCH SCHOOL法国学校：Kindergarten $6,154

中高 ($5,077～$4,247)
8. BRAESIDE LAVINGTONCrèche ：$4,860 FS1；$4,860；FS2 $4,860

9. 爱德曼中文学校：Toddler $3,462；KG1 $4,847；KG2 $5,308；Year1 $5,770

10. NAIROBI INTERNATIONAL SCHOOL ：Playgroup $4,247；KG1 $4,662 KG2 $4,800；Year1(Reception) $5,077

中 ($2,649～$1,490）
11. NAIROBI WALDORF SCHOOL：Toddler $2,172；Playgroup $2,172；Kindergarten $2,649

12. TERRA MOYO 森林学校：Kindergarten $2,312

13. MLC SCHOOL ：Day Care 6～18个月 $1,947；Playgroup 1.5～2.5岁$1,947；Pre Nursery 2.5～3.5岁$1,947；Nursery 3.5～4.5岁$1,947；Reception 4.5～5.5岁$2,039；Year1 5.5～6.5岁 $2,116

14. MAPLE BEAR NURSERY & PRESCHOOL, NAIROBI，加拿大幼儿园：Bear Care 1～2岁 $1,490；Toddler 2～3岁$1,605；Nursery3～4岁 $1,700；Junior Kindergarten 4～5岁 $1,700；Senior Kindergarten 5～6岁 $1,700

低 ($1,224～$693）
15. CONSOLATA SCHOOL 天主教男女混校：Baby Care $1,116；Pre-Primary1 $1,154；Pre-Primary2 $1,200

16. FORESIGHT ACADEMY ：Playgroup 2～3岁 $992；Baby class 3～4岁 $1,108；Pre-Primary1 4～5岁 $1,108；Pre-Primary2 5～6岁 $1,224

17. ST. NICHOLAS SCHOOL：Playgroup $900；Pre-Primary1 $946；Pre-Primary2 $970

18. NAIROBI MUSLIM ACADEMY 穆斯林学校：Playgroup $693；PP1 $924；PP2 $1,016

● 2024年（全学年）博茨瓦纳哈博罗内部分学校收费参考，学费以1普拉兑换13.43美元计算
高 ($5,540～$4,468)
1. WESTWOOD INTERNATIONAL SCHOOL ：Reception $5,250

2. NORTHSIDE PRIMARY SCHOOL ：Reception $5,429

3. THORNHILL PRIMARY SCHOOL ：Reception $5,406

4. BROADHURST PRIMARY SCHOOL ：Reception $5,375

5. ENKO BOTHO PRIMARY SCHOOL ：Reception $4,468

中 ($3,329～$1,450）
6. BAOBOB PRIMARY SCHOOL：Reception $3,329

7. HIBISCUS SCHOOL ：Day Care $2,167；Pre-Primary $2,312；Reception $2,893

8. RAINBOW PRIMARY SCHOOL：Pre School $1,721；Reception $2,614

9. THE LEARNING CENTRE：Reception $2,279

10. AL NUR PRIMARY SCHOOL 穆斯林学校：Nursery $1,450；Reception $2,140

11. PHAKALANE PRIMARY SCHOOL ：Pre Primary $2,134(2025年学费）

12. HILLCREST INTERNATIONAL SCHOOL：Pre-Reception $1,519；Reception $2,033

低 ($1,944～$1,229)
13. BOTLHALE INTERNATIONAL SCHOOL ：Preschool $1,620

14. LEGAE PRIMARY SCHOOL ：Reception $1,564

15. TLOWENG DAYSPRINGPreschool ：$1,363；Reception $1,944

16. NEWTON INTERNATIONAL ：Reception $1,474

17. LETLHBILE PRIMARY SCHOOL ：Reception $ 1,341

18. REGENT HILL INTERNATIONAL SCHOOL ：Preschool $1,267

19. GABORONE INTERNATIONAL SCHOOL ：Kindergarten $1,229